宠儿担保租号
《天下足球》里多特蒙德夺冠时的一小段解说词是什么？
有那样一支球队，他们在赛季初悄无声息，紧跟在美因茨身后，和全德甲一起分享黑马的喜怒哀乐；他们在前七场比赛中赢下了五场，他们干净利落拿下沙尔克，令人印象深刻；他们活力四射，攻势如潮；他们的名字叫做多特蒙德。
自从2005年以来，多特蒙德终于划出强势上扬的走势，一切都指向对他们有利的方向；证据表明，这家曾经深陷于破产危机的俱乐部又回来了。他们在财政困难的阴影下面成绩凋敝，苦苦徘徊数年之久，在最近几个赛季终于取得长足进步。从0708赛季的第13名到0809赛季的第六名，在上赛季结束时压过几支强队，拿到欧联杯的入场券。
为此，2009年俱乐部的年度报告骄傲地指出，“BVB回来了”。然而很难说清楚，多特蒙德是否有足够的人员深度能维持对德甲冠军地位的连续挑战。可以断言的是，若是要想回到多特蒙德的黄金年代，整个俱乐部都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在那段梦幻的岁月里，希斯菲尔德和他的球队拿到了两座德甲冠军沙拉盘（95,96），斗士般的灵魂人物萨默尔当选年度欧洲足球先生，之后又率领球队战胜了齐达内和皮耶罗的尤文图斯。在那场比赛中里德尔独中二元，当地人的宠儿里肯打入非常精彩的吊射。
在历史上，多特蒙德也是战绩显赫。历史悠久的多特蒙德刚刚在去年庆祝完自己的百年寿辰，并与皇家马德里进行了百年友谊赛。作为德国最成功、最知名、最流行俱乐部之一，多特蒙德获得了六次德甲联赛冠军，两次德国杯冠军，一次优胜者杯冠军——那还是古老的66年，决赛2-1战胜利物浦，他们为德国球队第一次赢得欧洲锦标。
不过在经历重重打击之后，俱乐部稍微放低了身架。08年夏天打进德国杯决赛后，拜仁已经获得一个冠军杯席位，他们自动获得联盟杯参赛资格，全队上下都欣喜异常。在旁观者眼里，这已是俱乐部的一大步，因为多特蒙德在04年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踏上欧战的赛场了。而再回溯一个赛季，俱乐部还在为保级而战；那个赛季球队解雇了两名主教练，冬歇期下课的范马尔维克被吕贝尔取代，而后者在七战六负后黯然离职，最后前德国国脚托马斯·多尔赶来救火。
这真是不堪回首的岁月。往事如烟，今人已是克洛普，他的指导方针就是“激情似火，全速前进”。在坚定不移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指导下，多特蒙德迅速建立起一支年轻人为主的球队，具有天赋的球员们充满斗志，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将提供支柱作用。在年轻的基础上，多特蒙德的比赛充满活力，对对方不断压迫，无数人报以好评。22岁的土耳其小将沙欣就如皇冠上的明珠，他首次在德甲亮相时年方十六；不过论到多特蒙德的新人典范，还得算克罗斯格罗伊茨和胡梅尔斯这两位新晋国脚。
俱乐部对青年才俊的重视给德国队也带来不少便利；18岁的戈策，21岁的斯文本德，22岁的施梅尔策都成为同年龄段德国国脚。与此同时多特蒙德还收编了众多他国年轻精英：21岁的苏伯蒂奇，21岁的香川真司，另外还有两位波兰国脚22岁的莱万多夫斯基和24岁的库巴。球队的主心骨来自老队长凯尔、守门员魏登费勒、后卫奥莫沃耶拉，三者的德甲经验加起来超过600场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正因为俱乐部的财政危机，才有了今天小妖欣欣向荣的景象——这是很多德甲俱乐部都经历过的故事。多特蒙德的经济危机初显是在02年，混乱的财政管理导致俱乐部负债累累，不得不将威斯特法伦球场出售给一家不动产信托机构。此时离俱乐部上市仅有两年（BVB是全德最早上市的足球俱乐部，也是唯一一家），而上市筹得资金早被挥霍一空。
2005年，接连不断的打击接踵而至。俱乐部陷入追逐欧洲赛事锦标的泥潭中，投入大量工资和转会费，结果越陷越深。就如同英超的利兹联，多特蒙德几乎采用赌博策略，期望在欧冠赛事中获利以填补赤字。虽然避免了利兹的降级悲剧，俱乐部创纪录的支出和债务还是将其推到了“离悬崖边还有一毫米”的境地。
用金元堆积起来的成功，对于多特蒙德这样的俱乐部而言实在是雄心过剩了。而一旦失败，就意味着将近20年的成功经营荡然无存。新主席瓦尔茨总结了俱乐部失败的原因：“我们的问题在于，这样（联盟杯亚军，德甲冠军）的成功不是我们希望的；我们花掉了我们不拥有的资产；我们以为能够在冠军杯里一直待下去。”足球世界里的成功和失败本来就只有一线之隔。
但是老兵不死。俱乐部有雄厚的球迷资源，关键时刻球迷们永远站在球队身后。“我们是布鲁西亚”是球迷自发组织的活动，它向广大市民、公司和官方发出号召，及时拯救了俱乐部。也难怪2008年多特蒙德的年度报告要特意提到，“在面临危机三年半之后，我们俱乐部仍然拥有坚挺的经济后盾；很高兴告诉大家，我们不用再为金钱操心，更不用说那些危及生存的财政困难了。”
事态的严重性无法用报告来描述。我们应该看到，有一些富有同情心的银行经理和债权方在2005年的危机中伸出援手，答应推迟体育场租金和利息支付两年；假如没有援助，很难说事态发展会如何。同时在06年度俱乐部还要举债以支付球员薪水，要平衡收支，缩减债务，甚至要把资产从15m（m：百万，下同）提升到61m。募集来的资金用以重建俱乐部财务，以期建立更合理的负债结构和资金周转。
而俱乐部至少还拒绝了对手拜仁的资金援助，这在当时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潜在的羞辱。同时他们拒绝了一家 Beate Uhse公司的赞助，这家公司实际上是少儿不宜用品连锁店。不知道对于多特蒙德球迷而言哪种赞助更让人难堪。
与之同时，06年度俱乐部从摩根斯坦利银行得到一笔15年限、数额为79m的贷款，这笔资金是多特蒙德之后稳定乃至繁荣昌盛的基础。其中的51m用来向摩尔西里斯基金会Molsiris购买体育场股份的51%，这样他们就可以减少大量租借费用，资金通融的余地也得到增加。剩下的22m用来平衡债务，截止06年六月，俱乐部就满足了债权人在05年三月份提出的要求。
两年之后资产重组终于完成。Sportfive（著名的体育运动公司）和俱乐部签订了一份12年的长约，大约50m的现金用于支付摩根斯坦利的贷款，这比期限截止日大为提前。俱乐部担保此举措不仅能进一步消减债务，而且能在竞技方面投入更多资金，以达到提升俱乐部成绩的目的。最近几个赛季步步攀升的战绩也证明了承诺非虚。
改善还表现在财政方面。05年俱乐部经历了可怕的一年，损失惨重高达55m，为此球队不得不削减开支；接下来的两个年度，工资总额减少了10m，球员转会方面的分期付款减少了13m。凭借德甲电视转播费的增长，将奥东科出售给皇家贝蒂斯以及在06年世界杯之后的分摊收入，07年度俱乐部收入有显著增长，净利润达到15m。
最近两年内（08,09），尽管多特蒙德除去利息支付，一直在维持最低经营开支，每年的财政报告还是显示约6m的亏损。在当前的经济不景气格局中，这样的状况也可以接受，尤其是俱乐部“还未从经济危机的大坑中完全爬出”，而且也没有参加欧战以获利。
由于出售球员收入益减，今年的财报也受到影响。假如瓦尔德斯卖到赫拉克勒斯的4m收入再早几个礼拜的话，显示数据还会有所增长。和其他俱乐部类似，由于受到南非世界杯影响，许多转会被迫推迟，这使得交易在财政结算之后才得以完成。不过需要指出的是，虽然历年以来多特蒙德不得已出售球员以平衡财政，俱乐部的利润仍然仅有小部分来源于此（每年不超过5m）。
在著名的Deloitte Football Money League（德勤足球收入联赛，由德勤公司组织调研，统计球队收入）上面，多特蒙德自从03年度以来一路走高，当然他们和众多欧洲豪门还相差甚远。09年度多特蒙德总收入103m，在德国球队中居于拜仁的290m、汉堡的147m、沙尔克的124m、不莱梅的115m之后排名第五。换句话说，拜仁的收入是多特蒙德的三倍，皇马和巴萨是四倍。
可以从数据中很清楚看到，多特蒙德的电视转播费和比赛日收入异常之低，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球队商业收入，这项数据甚至高过了阿森纳、里昂、尤文图斯以及国际米兰。事实上，商业收入占到了球队总收入的57%，这真是惊人的数字，只有部分德国球队如拜仁55%、沙尔克49%接近他们的水准。
和2005年度最黑暗的日子同期对比，球队收入增长了42%，能从谷底强势反弹的大部分原因来自于商业收入。不过自从08年份突破100m大关后俱乐部收益再也没有进步，这也显示出收入的增长空间有局限性，除非他们能搭上欧冠的顺风车或者做一些违心之举——比如提高票价。
09年度收入实际上比08年下降了9m。其中主要部分来自营业收入，因一些随机性较大的因素而减少了7m，比如08年欧洲杯的球员参赛补偿、作为减少摩根信托债务而与德意志银行进行的调期交易。
提到数据，有必要说明一下，这里所采用的数据都来自于德勤调研，为了方便对比，转会收入（08/09赛季11.2m）不在统计之内。因此根据财务报告，多特蒙德上年度总收入约为103.5+11.2=114.7m。你也许会发现转会支出（累计折旧）被统计在其他开支内，以达到转会获利——比如08/09赛季转会收入11.2m，同时支出7.2m，因此在交易市场上多特蒙德净收入4.0m。
也许有人会怀疑，为什么多特蒙德坐拥全欧洲最庞大的球迷团体，09年度比赛日的收入却只有区区22m，远不如罗马尤文。理由很简单：他们的票价太便宜了。这和英格兰足球的思路完全相反，曼联和阿森纳的球票收入达到多特蒙德的五到六倍，不过拜仁也有三倍之多。
上一赛季，多特蒙德的平均上座人数76400是全欧洲第二多，只有巴萨的78100略占优势，而曼联是74800；在德甲多特蒙德也是遥遥领先，安联球场只有69500的容量，而沙尔克的威斯汀斯能容纳61200。多特蒙德球迷的热情还在继续高涨，10/11赛季季票的销售达到了51200张，高于上一年度的50700张。
高上座率（低比赛日收入）的部分原因是大量站票（约27000张），票价仅为12欧。著名的南看台有25000个这样的站位，这是欧洲最大的站台，这片看台也以“黄黑人墙”著称，每逢比赛总能给球队不一般的感受。
德甲拥有五大联赛里最高的上座率，最低的票价。对于德甲联赛CEO克里斯蒂安-塞菲尔特来说，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。他认为低票价是德国足球文化的核心，即一切以球迷利益为本，球迷才是足球环境中最重要的部分。根据德勤公司的调查，德甲平均票价约为19欧，只有英超票价51欧的约三分之一。尤其是对于那些小孩来说，几十欧的差价是显著的。
德国球迷仿佛有一种天性，对于高票价嗤之以鼻。最近沙尔克在德比前提高票价50%，多特蒙德的球迷就用抵制作出了实际回应。BVB主席团的成员Quambusch认为他们必须要杜渐防微：“如果我们接受了提价，最终我们就会和英超一样，年轻人被球票挡在球场外，看台上越来越多的老头子在喝茶。”克洛普则冷静地指出，“如果我们的球迷不去人家主场付钱，马加特和亨特拉尔就只能喝白开水，这太棒了。”
而在此刻，能容纳80700名观众，外观宏伟的西格纳伊杜那公园球场（05年威斯特法伦命名权被出售给Signal Idona公司至2011年）还不需要为这种琐事操心。显然这是一座极端宝贵的不动产，可以用来举办各类国际比赛，将站席进行改造后仍有67000个座位。时代周刊将其描述成为“世界上最美丽的球场”，上面写道“每场欧冠联赛的决赛都应该在这里举办。这里就是为足球，为球迷而建的。”
而当往下看，多特蒙德在09年电视费收入仅为22m，在统计排名中垫底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的财政不如其他俱乐部了。假如多特蒙德能进入欧冠正赛，这部分收入会有大幅度提高（比如狼堡，上一年度这方面收入26m），但在目前电视费主要还是来源于德国足协。
德国足协目前的电视转播合同从09年开始到13年，为期四年，足协可以从中分享16.5亿欧元的国内转播费，平均每个赛季412m，虽然上一份合同中描绘了一幅提升40%的蓝图，但是最终结果只比先前的每年400m稍微高了一些。德甲本地转播合同大约是英超在本国转播费（每年700m）的60%，更为糟糕的是，当目光投向国外，德甲市场基本萎缩，每年只拿到40m欧元，而英超的这个数字为550m。显而易见，德甲的全球市场开发和她的吸引力远不成比例，这就导致了德国俱乐部的电视收入不如他们的英格兰同行。比如拜仁在08/09赛季电视收入为70m，而曼联为117m。
德国足协的电视转播费还需要在各大俱乐部之间加以分配。分配的原则是参照过去四个赛季的成绩和当前赛季的成绩加权计算。不过在多特蒙德战绩攀升的同时，电视方面的收入还略微降低：09年和08年相比减少4m，原因是08年他们进入了德国杯决赛，而09年在德国杯的早早出局，10年的下降也是相同的理由。
让我们将目光放回到危机开始之后的那段日子。就如同很多德国俱乐部一样，真正给多特蒙德带来收益的，正是他们的商业开发。今年的报告中，商业开发收入首次突破60m，其中39m为赞助商投入，8m来自商品销售，9m来自饮食服务，另外还有5m的出租场地所得。
俱乐部提出的策略是和商业客户建立长期合作关系，很多赞助商纷纷和多特蒙德延长了合约，其中就包括SportFive，双方一直签约到了2020年，这般算来合约能超过20年。保险财政服务集团西格纳伊杜那Signal Iduna也延长了球场命名赞助合同，每年4m的赞助一直延续到2016年。
球队球衣主赞助商Evonik也随之跟风，将合同延长到了2013年，每年的赞助金额是7m。该公司在06/07赛季曾经在T恤上印有绿黄色感叹号，RAG公司的商标也印在Evonik商标旁。德国俱乐部很擅长拿到高额的T恤合同，在这方面英国同行也要自叹不如。
球衣赞助方面，从09/10赛季开始Nike已经被Kappa取代，三年合同每赛季4m。而一份被称为“冠军搭档”的名单正在不断加长，上面的名字有SPORTFIVE，Sprehe Feinkost(一家冷冻公司)，AWD（金融集团）可口可乐，Radeberger（德累斯顿的啤酒公司）Sparda Bank（慕尼黑的一家银行）
除去开源，多特蒙德也在努力节流。俱乐部的运营开支连续几年维持在110m的水平，比起05年117m的开支有所减少。但是其他方面的支出45m相对较高，这其中包括了17m的比赛日支出，11m的广告支出，6m的管理支出，5m的材料费（主要是商品原材料）
最有效省钱的地方是工资单。05年是开销最大的一年，数据记录显示，之后几年内，工资占营业额的比例再也没有超过48%。俱乐部在工资账单上大动手术，上赛季从50m削减到48m，工资缩减到只占营业额的46%。
考虑到德甲的数据，46%并不是什么值得着墨的数字。根据德勤统计，德甲球队在这方面的平均比例低于50%，而英超是66%——这就是德甲在总收入（16亿）低于英超（24亿）的同时，总利润（172m）却高于英超（93m）的原因。
即便这么说，多特蒙德的工资单还是远远低于拜仁（139m）的数字，不过后者的收入也差不多是前者的三倍。和英国同行对比就可知，多特蒙德的数字只不过是博尔顿的水平，他们就靠着这些微薄薪水支撑着参加欧洲赛事的雄心。如果佐尔克不小心看到皇马和国米的工资单是自己的四倍，一定会感到肩上重担万石，脚下如履薄冰。
分期付款的数字跳动，折射出多特蒙德的盛与衰。05年俱乐部在购买球员方面抵达了顶峰的18m，在07年便适时对财政困境作出反应，突然将其降到了谷底的5m。接下来又一度走高，不过和其他俱乐部有所差距，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9m：既然最困难的时间已经熬过去了，俱乐部也开始适当在转会市场上冒险。今年榜单的第一位和参照物毫无疑问是拜仁，她以33m遥遥领先。
BVB是怎样一步步陷入困境的？看看最近12年的转会收入走势图就清楚了。在最终决定命运的04/05赛季之前，前5赛季俱乐部净开支95m（支出128m），然后在接下来三年紧急刹车，净开支也一路走低；在这七年之间，多特蒙德居然在转会市场上净赚5m——这在之前那个大肆花销的年代是难以想象的事情。
俱乐部明显把目标转向了“平衡开支”上，以前买进来的那些球星现在就得卖出了。近年，俱乐部出售了弗雷、彼得里奇、皮纳尔、罗西基等大牌球星，即使现在财政有所好转，高层也没有在转会市场上完全放开手脚。为了达到财政计划，如果发现购买有可能带来负债，俱乐部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一些球员。基于相同理由，有些队员就算在克洛普的计划之内，也可能被出售。这样的例子比如普遍看好的后防中坚苏伯蒂奇。
多特蒙德的体育经理佐尔克，经常因为他的转会风格被广受批评，但是他有时候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和后面牵着的一根绳索搏斗。不管怎么说，他还是在沙中淘到了真金，比如350k的香川真司已经在德比战之后取得球迷的欢呼。4m的巴里奥斯也是非常出色的收购，佐尔克评价他是“进球机器，查普伊萨之后最强射手”。
而事实上全队的身价远高过市场价。由于一直贯彻年轻人打天下的战略，多特蒙德高层搞到一批无价之宝，隐藏在BVB的黄黑球衣之中。为了将战略进一步发扬光大，俱乐部建立了BVB学院，面向19到23岁有才华的年轻人。
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，多特蒙德如此谨慎的政策不是没有道理的。他们已经偿还了摩根斯坦利的贷款，把06年的150m债务缩减到了今天的73m，但按照德甲标准这个数字还是相当高。贷款大约在2020年至2026年到期，加权后的利率达到6.6%，在合约签订时就固定不变，所以俱乐部不需要为利率变动而担心。虽然已经有些贷款已经偿还，净债务在近两年还是不断上升，俱乐部的透支贷款已经上升到每年10m。
多特蒙德的财政困境让我们不得不反思，德甲联赛的财务监管真的那么有效么？为了达到监管目的，每年三月份需要检查俱乐部账目，证实俱乐部财务健康，才能拿到下一赛季的准入证。除此之外，著名的50+1政策，也就是俱乐部成员必须掌握至少51%的股份，以避免个人收购俱乐部的案例发生，同时也规避了利物浦那样的风险。
虽然有这样那样精心设计的制度，近年来一批俱乐部还是免不了向破产深渊滑去。多特蒙德只是其中一个典型，隔壁的沙尔克也出现了财政问题。无疑，没有一种制度是完美的，总有漏网之鱼，但我们希望德甲能从中吸取教训，完备程序，提高警惕性，更早发现隐藏的忧患。
为了避免让多特蒙德重蹈覆辙，或者更进一步，获得更长远的发展，显然俱乐部需要增加收入，这可行么？
机会仍然在他们手中。最好的途径是球场上的成功，尤其是打入欧冠。如果俱乐部能入围欧冠正赛（并且年复一年参加），这就开辟了一片新财源。对于目前的俱乐部来说，这并不是远在天边的目标，上赛季如果最后两场球能赢下一场的话欧冠已经触手可及了。德甲联赛也比其他联赛更为开放，每支球队每年的目标都各自不同。就像狼堡主教练麦克拉伦说的，“德甲的魅力在于任何一支球队都能拿冠军（但不是您，史蒂夫）”。
佐尔克赚钱攻略之二：充分利用他们那座著名的球场，在国际比赛日举办比赛，在非比赛日租赁。而根据市场调查，多特蒙德球迷在德国球迷中数量排名第四；考虑到这种状况，尽管俱乐部的商业开发相对充分，BVB牌商品的出售仍有待提高。最后的大招也许有些球迷会感到不快，那就是向各大豪门出售年轻正太，这一块的市场前景也十分乐观。
黄黑人墙
就目前的财政策略而言，主要工作中心仍然放在提高稳定性上，并不过分追求速度，俱乐部称之为“可持续发展”。在多特蒙德离灭顶之灾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，俱乐部就改变了他们的信条：“竞技上的成功不能离开经营上的成功。”语句平凡，没有让人泪流满面的力量，但我相信每个多特蒙德的拥趸都会庆幸关键时刻的拨乱反正，俱乐部又回到了正常的方向。
对于大多数人来说，对于这支老牌强队凤凰涅槃、正在走向复兴之路的事件，无疑值得庆祝。南看台的黄黑人墙还在继续，这是现代足球里最壮丽的风景，我们也能一直欣赏下去。忘记Phil Spector吧，真正的「声之墙」就在这里。
